张培础 |
我是美术学院的国画教师,常年在课堂授业于青年学子,我曾是风里来浪里去的一名水手,曾是扛过枪、站过岗的大兵。再向前推,我是国画系的一名学生。短短两行字伴我度过了37个年头。我庆幸自己的这点经历而多理解了些生活,多了点朋友。我的人生轨迹始终萦回在我所爱的凡人之中,所以我的画也如此的平凡。我信奉艺术的真诚必然是发自内心的自然之美。我力所能及地表现我所认识并感悟的这种美。我审美的准则从不以现代或传统划定。其实,现代与传统只是相对的时间概念,或是某种观念倾斜的定位。它们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相互贯通,相互转换。在不屈不挠、前仆后继中,编著成一部灿烂的艺术史。如果人们把现代或传统作为一种优胜立场的话,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自以为是罢了。当划时代的毕加索也已成为一种传统,遁入空门的八大山人却让当代人顶礼膜拜之时,现代和传统的“战争”早已失去意义。艺术不需要解释。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钦佩把观念调整为信念并取得收获的诸位艺术同仁。
每人头上的那方天空,都有着一片五光十色千姿百态的云彩。当人们仰望着这或瞬息万变或柔缓自如的艺术天空,玩赏着顺乎自然地组成无穷变幻的风景线,我也常常左顾右盼地赞美身旁那各色的云层,并深深为之感致力,我的那片云呢?它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我轻轻地问自己。